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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19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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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内战的教训
一名英国武官在西班牙内战期间警告说:“在从这场战争中推导出一般性的教训时必须非常小心,一点点技巧,就可能被用来‘证明’任何先入之理论。”显然在有关现代战场上坦克作用的经验教训方面,有着大量不同的评价。那些已经将坦克作为进攻的陆军,如德国国防军,继续他们的计划,尽管他们的坦克在西班牙表现差劲。国防军并不相信训练很差的外国坦克兵操作小规模的坦克编队用来支援同样训练很差的民军部队是大规模装甲部队的作战潜力的精确反映。其他国家的陆军在西班牙内战后对坦克的未来没有那么乐观,而另外一些国家则根本忽视这个问题。对于大多数陆军,西班牙内战带来的更多的是争论而非对装甲战争的洞察。
在评价西班牙经验对红军的影响之前,有必要了解当时红军高级领导人所受的劫难。1937年6月,在西班牙的布鲁内特战役前不久,斯大林以逮捕米哈伊尔·图哈切夫斯基及一些其他高级军事领导人开始了清洗。这些破坏性的清洗的理由引起争议但其后果不仅毁了这些将领还有“他们的策略和权威”。图哈切夫斯基是红军的庞大的装甲部队的主要建筑师和纵深进攻作战信条的倡议者。他的被处决,及其他与这些计划相关的军官如“汽车-装甲坦克总局”(Auto-Armor Directorate)的头I·哈列普斯基(I. Khalepskiy)的被处决,结束了任何有关苏联装甲部队未来的讨论。与处决红军中装甲战的倡导者同时进行的还有对坦克设计局的清洗,处决了在西班牙使用过的T-26和BT-5坦克的设计队伍。甚而,许多西班牙内战老兵也被怀疑为托派分子而遭处决,包括马德里保卫战中的关键人物武官戈列夫。在这样一种妄想狂似的怀疑气氛中,公开发表对坦克战或坦克技术的前景的看法很可能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1936年,红军颁布了一套新的战场条令,PU-36。为了用西班牙的经验丰富和修正战场条令,红军的情报委员会不仅从西班牙战场收集数据,还责成一些部队指挥员比较他们理解的条令和战场得到的经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系统进行此项任务的是国际坦克团,1936年8月成立,指挥员为S·I·康德里亚切夫上校(Kombrig S. I. Kondryatev)。PU-36的部分问题是它只提出了坦克作战的最宽泛的指导原则,没有预见到坦克部队在战斗中将遇到的实际的各种困难。红军拥有在西班牙的有关坦克作战的丰富详尽的报告和研究。总体上,这些研究注意到使用装甲部队面临的许多困难。但同时,它们也适当提到了当地的不利条件,及在许多战斗中坦克对鼓舞表现差劲的共和国军步兵的重要贡献。共和国军坦克手的很差的训练水平,尤其是在1936-37年的战斗中表现出来的,经常被提到。作为吸取西班牙战场经验的结果,红军总参谋部开始准备一系列报告以在坦克战术方面补充PU-36。
在西班牙,最棘手的战术问题是步坦的协同。在大多数情况下,这被证明即使不是不可能的也是困难重重的。许多共和国军步兵部队士气低落,缺少实战训练,拒绝伴随坦克作战。甚至通常强大的国际旅也觉得与坦克协同作战很困难。很少甚至没有这样的协同训练或指导,不论对坦克部队,还是步兵部队。没有现成的步坦间联络的程序,也没有有效的战术电台。步兵的较慢的步速与越野时快得多的坦克速度也是一个问题,因为一接火,坦克兵总试图利用速度来避免被民族主义军的反坦克炮和野战炮击中。结果,步兵和支援他们的坦克经常分离。坦克兵希望步兵能够协助发现隐蔽的反坦克炮。但即使步兵发现定位了反坦克炮,也没有可靠的手段将信息传递给坦克兵。
训练水平较差的俄/西混合车组并没有产生多少战术上的创新。例如,使用一些坦克作为了望哨以对付反坦克炮,或用火炮或迫击炮发射烟雾以保护坦克这样的举措很少甚至就没有尝试过。西班牙的作战实践使红军放弃了坦克行进间射击因为这既无实效又浪费弹药。这是一个重要的战术上的变化,同期的德军也在这样做。但是没有西班牙经验的英国陆军却继续这一做法,在二战的早期战斗中产生了不利的影响。
战场上坦克间的协同被证明比预想的困难得多。红军的坦克每三辆中只有一辆装备无线电台,一般分配给连,营长座车有时包括排长车。电台极易损坏,坦克运动时基本无法使用,因为运动中很难将电台调到正确的频段,“晒衣绳”式天线也很脆弱。缺乏可靠的电台使指挥连规模以上的行动几乎不可能,因为战斗一开始,各单位就无法协调他们的行动。规定的连排间的通讯方法是彩色的旗子。这个方法被证明不仅无用而且危险。除了在最佳的光照条件下,旗子的颜色很容易认错。使用旗语也使排长极易被敌方识别并处于敌火力威胁之中。1936年秋,阿尔曼的部队就立即摒弃了使用旗语的做法,并且其他部队使用也不普遍。作为替代措施,坦克乘员被要求紧盯着排长车并跟着一样做。排长车一般领着三辆坦克的排行动,但头车经常被敌火力敲掉。苏联坦克兵的训练并不完全令人满意,更不用说西班牙人了,而且阿尔曼注意到一旦失去指挥员,乘员们很少表现出主动性。
通讯手段不足是坦克营在与友军步兵和炮兵协同时感到困难的根本原因之一。如果说坦克和步兵间的联络是很差的话,那么和炮兵间则实质上不存在。缺乏坦克与炮兵间的直接无线电联络意味着坦克不可能得到炮火支援来对方最危险的敌人——反坦克炮。当坦克运动时,或距离稍远时,电台极少能正常工作。只能使用“摩尔斯”电码,但却鲜有训练过的电台操作员。
红军理论家们并没有因为西班牙的经验而马上放弃大规模机械化部队纵深作战的概念。以装甲理论家诸如富勒,利德尔·哈特等的过高期望来衡量,坦克在西班牙的表现远非令人印象深刻。但西欧的许多评价都是建立在不全面的对坦克在西班牙的使用情况的报纸报道的基础上。报纸普遍有简单化的做法,有时得到在坦克战争论中的极端主义者的推波助澜,把使用“少量”坦克近距支援步兵的战术作为大编队坦克集群战术的光明未来的可恶的对立面而否定其价值。这种简单的两分法掩盖了真正的争论。贯穿二战,所有成功的陆军都继续使用装甲车辆于密切步兵支援,不论是以德国国防军的突击炮营的形式,还是美军的独立坦克营,或是红军的SU-76团和独立重型坦克团。真正的争论是一国的装甲部队各个不同角色的分配比例应该如何。其次,并没有在装甲部队的倡导者中进行过调查,究竟应该是在进攻中将大规模装甲部队直接用于突破还是先由坦克和炮兵支援的步兵完成突破,坦克部队才投入扩大战果。
红军对西班牙战争的经验总结概括在一份1939年的研究中。研究报告的开头提到,西班牙战争的经验是重要的因为所有现代作战武器都参加了战斗,结果很可能为所有的现代欧洲陆军所研究。战争中特定的战术方面的经验得到了强调,包括步兵进攻对坦克支援的需求,步坦炮协同的需求,及没有协同时坦克面对反坦克防御的脆弱性。关于坦克在防御中的运用,该报告以1937年的第1装甲旅的几个战例为基础,肯定坦克是就地反击中的关键要素。研究报告在得出有关坦克部队纵深作战的经验时非常谨慎,因为在西班牙没有使用大规模的装甲部队的经历。报告质疑面对准备良好的防御使用独立坦克群能够达成突破的可能性。红军总参谋部的观点是坦克的全部潜力并没有在西班牙表现出来,红军应该继续寻求使用坦克的方案,大规模地,有充分的炮兵支援。1939年朱可夫在哈拉欣河成功使用机械化集群打败了日本关东军进一步增强了装甲战倡导者的信心。
1938年红军重组了坦克部队,扩大了4个机械化军,改称坦克军。另外,许多分散的坦克营或团被整合成25个独立坦克旅,并普遍将坦克排的坦克数由3辆增加到5辆。最后这项措施是西班牙的经验的直接体现,因为许多来自西班牙的报告抱怨三辆坦克的排太弱无法完成大部分任务。
苏联装甲部队从西班牙得到的战术方面的经验教训的重要性不应该被夸大。波兰战役和芬兰战役前,苏联对未来坦克战的研究倾向于使用一战中的坦克作战的例子,因为西班牙的战例规模太小。在红军坦克部队实质性地参加了1939年9月在波兰,远东的哈勒欣河及1939年12月对芬兰的战争后,研究焦点转向了这些战役的经验教训,西班牙更被推到了后台。例如,在1940年12月28日军事委员会有关在现代进攻作战中使用机械化集群的会议上(由西班牙内战老兵D.G.帕甫洛夫将军主持),并没有提及西班牙,而讨论了较近的涉及装甲车辆的战役包括哈桑湖,波兰及芬兰战役。
如果说一些西班牙战争的战术方面的经验得到了重视,但更多的却没有。西班牙的作战充分暴露出三十年代的坦克设计缺乏持久力的缺陷,及对更广泛的坦克部队内的技术支持的需求。但并没有根据这些进行改进,这是由于大清洗的瘫痪效应引起了工业部门的停滞及军队的消极和抱怨。零备件的供应水平一直很低,刚形成的军官骨干队伍的技术能力也不足。结果,当战争于1941年6月爆发时苏联坦克的技术状况差得令人震惊。仍然占红军坦克大部分的T-26和BT系列坦克,发动机剩余寿命平均只有75-100小时,占总数29%的坦克需要大修,即回工厂翻新。结果在1941年,在路上行进中机械故障损失的坦克远多于战损的。
对坦克兵进行更好的训练的呼吁也基本没有得到回应。传统观念认为1939-41年红军的糟糕表现是由于大清洗的持续的影响,近来的研究却揭示出在一支庞大的依赖应征人员及训练很差的后备役的军队中引入新的技术和新的战术所要面临的各种困难。在1941年的战斗中,苏联坦克兵表现出很差的训练水平,师的记录里记满了有关他们不能完成简单的任务诸如驾驶坦克,操纵火炮或进行基本的维护工作。
对大规模机械化部队的生存能力最重要的指挥和控制问题一直没有被提及。这部分是由于苏联相对于当时德国和美国在无线电技术方面的落后。虽然采取了措施发展新一代性能可供装甲部队使用的战术电台,但直到战争开始好一阵子才能够供应,而且数量较少。因此以下事实并不令人感到奇怪:德国装甲部队的主要建设者之一的海因茨·古德里安将军原先是一名信号军官。无线电台的特殊重要性,及总体的指挥和控制,是两次大战之间年代有关装甲战发展的研究中最不足的地方之一。
红军在评价西班牙内战经验教训时一个最大的失误是在坦克-步兵协同方面。很难找到一份来自西班牙的苏联的作战报告不以这样的抱怨开始:“坦克-步兵协同很差”。苏联坦克兵对一般的西班牙步兵评价很差。这种带着怨气的观点使他们忽视步坦协同问题,认为如果和红军步兵配合会好得多。但1939-40年与芬兰及与德国战争的最初阶段中明显显现出,步坦协同问题不仅限于西班牙。红军没有进行增加步坦协同训练的根本变革,忽视了改进步坦间通讯的需求。
如果说苏联坦克部队并没有做好在规模较小的战斗中的与步兵协同的准备比如在西班牙,那么他们对于纵深进攻作战中的协同行动的准备更差。考虑到三十年代后期苏联卡车的较差的越野能力,红军既有的在纵深进攻作战时用卡车运输步兵编队的计划是很短视的,这在1940年的苏芬战争中暴露无遗。用卡车前送摩托化步兵的尝试因道路的堵塞而失败。在芬兰这部分可以归因于严酷的天气条件,而红军的卡车越野性能差又使情况更糟。认识到这一问题,此时的德国正在发展其装甲掷弹兵部队,而美国则发展机械化步兵营,两者都使用半履带装甲车,能够与坦克一起行动。步兵的机械化是二战中苏联红军战术的主要失着之一,被迫采用浪费的,生命代价巨大的应急措施,比如坦克搭载步兵进入战场。西班牙暴露出来的步坦协同问题本可以成为促成步兵机械化的催化剂,但却没有。
当红军中的专业军官们并没有放弃未来战场上装甲战的重要角色时,后清洗时代的红军领导们却持保守得多的观点,这个领导层由从1920年苏波战争起的斯大林的密友们组成,如国防部长克里蒙蒂·伏罗西洛夫。伏罗西洛夫质疑图哈切夫斯基的纵深作战的大胆远见,更乐于打散大规模机械化集群,将其装备“撒”到各步兵和骑兵师,把它们的作用仅限于直接支援。伏罗西洛夫和红军中的一些人把西班牙的实践视为使用坦克的困难(甚至在近距离的作战)的证据,坚持由乘马骑兵在突破作战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伏罗西洛夫推行他的观点的机会是1939年9月17日苏联参加入侵波兰。苏联装甲旅在波兰的表现令人失望。没有遭到多少抵抗的入侵波兰是1941年与德国战争前最大一次使用装甲部队,动用的有两个坦克军,7个独立坦克旅,4个骑兵坦克团,6个步兵坦克营,总共4120辆装甲车辆。战斗损失非常小,只有42辆装甲车辆。但在进入波兰的最初几天里,装甲部队由于机械故障损失了近百分之十的车辆,是战损的十倍。在1939年11月的一次军事委员会会议上,伏罗西洛夫提议拆散4个坦克军,并得到汽车-装甲坦克总局(ABTU)的头D.G.帕甫洛夫将军的支持。帕甫洛夫的支持可能与其在西班牙的经验有关,但更广的政治背景也不能忽视,尤其是大清洗的影响。在西班牙,帕甫洛夫没有使用大编队装甲部队的经历,从来没有指挥过超过一个营的部队。他自己在西班牙从来没有运用装甲部队取得过战术突破,可以部分解释他对使用大规模装甲部队的怀疑。但他也认识到,支持受斯大林信任的国防部长伏罗西洛夫,足以使自己逃过行刑队的子弹(那正是其前任I·哈列普斯基的命运)。
西班牙的很大程度上没有被注意的教训之一是坦克设计方面。对于T-26轻型坦克的性能,普遍感到满意。她被认为是一种强健的有能力的战车,与“可怕”的意大利CV 3/35超轻型坦克,装甲差火力弱的德国I号轻型坦克及西班牙陆军的老旧的雷诺FT轻型坦克比较,尤其出色。民族主义军的两种坦克都只装备机枪,因此在战斗中不可能打败T-26,而它们的装甲又太薄无法抵御T-26的45毫米火炮。T-26相对于意德坦克是如此的优越,以至于民族主义军为缴获每辆T-26悬赏500比塞塔,摩洛哥军队在这方面显示了特殊的才能。
T-26的设计是在红军取得任何坦克战的经验之前,西班牙战争暴露出一些设计者没有预见的重要缺陷。主要的是装甲太差,于是马上采取措施进行改进,在T-26S 1938型上使用了倾斜装甲。在战斗中,T-26的瞄准具设计非常不足,当关上舱盖后,乘员(驾驶员)只能使用装甲玻璃的观察缝,炮塔人员只有一具视角有限的潜望瞄准镜。乘员只有很短的时间来测定敌目标,尤其是小型反坦克炮,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乘员们一般都在作战行动时开着驾驶员口盖及炮塔口盖,以获得足够的视界。结果,75%的坦克乘员伤亡是通过开启的口盖而造成的。1939年获得的波兰战利品提供了部分的解决方法,红军在后来的坦克设计中采用了仿造的波兰Gundlach坦克潜望镜。
在西班牙内战期间,红军正在争论替代BT快速坦克的新的骑兵坦克和替代T-26的新的步兵坦克的技术要求。汽车-坦克总局给出的技术要求是BT坦克的略加改进型,使用同样的火炮,但装甲略好,机动性有提高。T-26的替代坦克的要求也差不多,保留了同样的45毫米炮,但改进了装甲防护。红军没有对坦克设计进行GM性变革的需要,但一些坦克设计队伍并不这么认为。
1938年的较早时候,哈尔科夫动力机车厂的设计队伍出席了军事委员会在莫斯科召开的一个会议,会上国际坦克团负责技术事务的指挥官助理,阿列克山德尔·维特洛夫(Aleksandr Vetrov)回答了有关在西班牙的经验教训的问题,包括丰特斯·德·埃布罗和特鲁埃尔的战斗。当他们离开时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即汽车-坦克总局的要求纯粹是扯蛋!新的快速坦克应该有更厚的装甲以防比在西班牙遇到的德国37毫米反坦克炮更好的武器的攻击,并且应该有一门比T-26和BT的老式45毫米“鸟枪”更好的火炮。新的坦克就是1940年出现的T-34,一种GM性的设计并将成为二战前期的世界坦克设计的典范。T-34替代了BT和T-26,因为新的T-50步兵坦克的发展很“幸运”地滞后了。当战争于1941年爆发后,T-50终于露面,但既昂贵又不如T-34。因此部署T-34来完成这两种任务。
近来有关T-34设计源起的研究结果与一般认为的苏联武器设计是一种简单的传送带式的过程的观点不同,原来的观点认为苏联军队根据其战术原则提出要求,工业部门和设计局只是照此做出精确地反映文件要求的东西。如果设计局忽视了西班牙的经验并按照军队的要求的话,下一代的苏联坦克就会是一种平庸的设计很象英国同时代的巡洋坦克。哈尔科夫设计局的行为是武器设计中成功的技术创新的卓越的体现——并有一种超越现实而预见到未来威胁的能力,坦克设计以此为基础。从组织上来说,苏联的设计局有能力这么做,因为他们在设计过程中被赋予令人惊讶的自由度。他们的较小的规模也不会滋生影响红军的大型官僚机构的那种由大清洗及对未来坦克战特征认识不足所带来的麻木和无所作为。结果,在评价未来的技术需求时,坦克工程师们比红军更能有效地利用西班牙的经验教训。
西班牙内战被许多军事历史学家认为是后来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武器和战术的试验场。但是,在评估战争的经验时必须小心。这场战争对装甲战战术的意义经常被夸大,这些又常建立在战争中使用的装甲部队的规模及战术目的的错误认识之上。在西班牙的苏联人指挥的装甲部队从来不想证明或是否定纵深作战的理论,因为投入的部队规模太小,无法完成这种集团军或方面军级别的作战行动。然而,西班牙确实在技术,训练和战术方面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经验教训,其中一部分被吸取,许多则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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