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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21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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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对苏战争
克里特战役渐近尾声。我奉命将一架受损飞机飞到科特布斯的维修站并在那里原地待命。我沿索非亚——贝尔格莱德航线飞返德国。
我滞留在科特布斯,既无中队的消息也不知下一步上级让我干什么。最近关于要开始新战局的传闻接连不断,确实有大量地勤人员和飞行编队调往东方。与我议论过这些传闻的人都相信,俄国人将允许我军穿越俄国领土抵达近东,这样我军就会逼近盟国在这一地区的油田和其他支持战争的原料产地。但这些仅仅是猜测罢了。
6月22日晨4点,我从广播中得知,已经对俄国宣战了。天色大亮后,我赶到机库,想找一架能飞的飞机,属于“殷迈曼”中队(鲁德尔所在中队是以一战德国王牌殷迈曼的名字命名的——译注)的飞机就在那里维修。不到正午我就得到了一架飞机,现在没什么能挡住我了。据说,我中队驻扎在东普鲁士和波兰交界的某处。
我首先降落在因斯特堡打探消息。我从这里的一个空军司令部得知,我的目的地叫拉兹德,还在东南方向。我半小时后飞抵那里,发现置身于一大群飞机中。这些飞机刚刚完成了一次出击任务,经过检修后正要再次起飞。机场上摆满了飞机。我花了好大一会儿时间才找到了我的中队,就是那个在希腊时对我不感冒的中队。自上次一别,尚未谋面。在中队部,大家都没有闲暇搭理我,他们都忙于作战行动。
中队长让副官告诉我,到第一小队报到。小队长是个飞行军官,他忧心忡忡地接待了我,知道我被中队视为害群之马。好在他对听到的一切都不太相信,也就没有对我另眼相看。我遵命交出了我飞回的那架飞机,但是可以用一架旧飞机参加下一次出击。从现在起,我只有一个信念;“我要把我学到的本领展示给你们,证明你们对我的偏见是不公正的。”我飞2号,紧跟着小队长。他还指示我在没有作战行动时负责小队的技术保障工作。我的职责是,与高级维修工配合,保证尽可能多的飞机处于作战状态并与中队的维修军官保持联系。
作战中,我牢牢跟定了1号机的尾部,他非常担心我会从后面撞上他,发现我牢靠地掌控着座机后,他才放心了。至我的首次参战日暮,我四次越过了位于格罗德诺到沃尔科夫斯基之间的敌人前线。俄国人调上来了大量坦克和补给纵队。我们发现最多的型号是KW I,
KW II 和 T 34。我们轰炸了坦克、高炮部队和弹药堆积所。第二天还是重复行动,我们凌晨3点起飞,晚上10点返回。在硬板床上美美睡上一夜。我们抓住每分钟的空闲在飞机下躺一会儿,往往立即就进入了梦乡。前方只要有召唤,我们就跳起来赶过去,甚至都不知道到哪里。我们走路时仿佛梦游一般。
我第一次出击就注意到了沿着边境分布着无数的工事。野战工事在俄国境内纵深绵延达数百英里。有些尚未完工。我们飞过了一些建设了一半的机场,混凝土跑道还在建造中,有些飞机已经停在机场上了。在我军正向其进军的维帖布斯克的道路旁就有这样一个未完工的机场,上面停满了马丁式轰炸机。
这些飞机肯定是缺乏燃料或者缺少飞行员驾驶。飞过一个又一个这样的机场和支撑点后,有人说“多亏我们先发制人发动了攻击”……似乎苏联人要做好准备,建立一个进攻我们的前进基地。俄国向西方还能攻击谁呢?如果俄国人完成了攻击准备,无论在哪里都无法挡住他们。
我们的任务是:在我军前锋之前打击敌人。
我们在乌拉、勒佩尔和雅诺维奇驻扎了很短的时期。我们的目标总是一成不变:坦克、汽车、桥梁、工事和高炮阵地。有时,苏联人会调上来一列装甲列车来支援其炮兵部队,我们就对装甲列车和铁路运输展开攻击。我军前锋面前的所有抵抗都要予以粉碎,这样才能加快我军的推进步伐。敌人对我们对地攻击机的防御方式多种多样,强弱有别。地面防御是最主要的方式,火力从轻武器到高射炮。此外还有敌空军的机载火力。此时,俄国人的歼击机只有拉达J 15,远逊于我们的Me109。不管拉达在何处露面,他们都会像苍蝇一样被击落。虽然对我们的Me109构不成威胁,但它们易于操纵,比我们这些斯图卡快的多。所以,我们可不能小看它们,否则会付出高昂代价。苏联的歼击机和轰炸机部队,已被毫不留情地在地面和空中摧毁。他们的战斗力很弱;他们的飞机型号大都是过时货,如马丁式轰炸机和DBIII式等,PII这样的新式飞机则很少见到。时隔不久,美国援助的双发波士顿式飞机就出现在前线。夜间我们频繁遭到敌人轻型飞机的轰炸,敌人借此不让我们睡觉,袭扰我们的后勤供给。总体上讲,敌人这类袭击未取得明显战果。但是在勒佩尔,我们尝到了苦头。我的一些战友在树林里的帐篷中休息,他们成了牺牲品。我们把这种靠绳索支撑的小双翼机叫做“拴绳的箱子”,它们只要发现地面的灯光就丢下小型杀伤弹。到处都有它们的身影,前线也不例外。敌人经常关闭它的引擎进入滑翔状态,给确定其方位造成了困难;此时,我们只能听到它们的绳索与空气磨擦发出的嗡嗡声。炸弹在寂静中从天而落,它们的引擎立即随之呼呼叫了起来。与其说它是一种常规武器,还不如说它是专为折磨我们的神经而发明出来的。
我们小队来了位新队长,空军中尉斯特恩。他来自我初学斯图卡的那支部队。出击时,我总是像影子一样紧跟着他,仅差几码,就是俯冲时也是如此。他很快适应了。他投弹的准确性极为优异——如果他没有命中某座桥梁,我肯定能跟着命中,这样本小队跟在我们后面的飞机就能攻击敌防空阵地和其他目标。中队马上对他的部下包括我的表现有了反馈,斯特恩很高兴。有一天,他们问他:“鲁德尔还行吗?”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说:“他是本校队里最优秀的。”他们此后对我再没疑问了。他认可我的热忱,但他认为我活不长,因为我过于热忱,达到“狂热”地步了。他的话是用半开玩笑方式讲出的,这也是一个飞行员对同僚表示欣赏的方式。他知道,我为了准确命中目标和节省弹药,总是俯冲到极低的高度。
他对此的见解是“长远讲,这会让你掉到地上吃苦头的”。总的来讲,他可能有道理。我至今还没倒霉是因为我一直走运。可是随着出击次数的增加,我的经验也在增长着。多亏了有斯特恩,我的好运气也是因为跟着他飞得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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